星期一, 8月 30, 2010

志玲姐好!

林志玲未必是我對模特兒外表要求那杯茶,身高離最低標準 1米 75即 5呎 9吋仍有一段距離,面孔超甜失卻個性。不過十個麻甩佬九個揀甜,個性?隨時黑面,你要!
成功非僥倖,尤其去到 Chi-ling水平的大紅大紫。如何排眾而出?抵受走紅前不斷 casting未被選上的難受,是演藝事業從業員最經不起考驗的過程,不少人因而中途退出,不斷落選的失望最是難受;這份落選並非選美或比賽而是工作,更是皮相外表直接影響的工作,太容易叫人失落。以勤補拙,在台灣芸芸高頭大馬美女如林嘉綺身邊出勝,林志玲勢必下了死誓出盡苦功。
終於,在剛剛完結的台北時裝週領教到「台灣第一美人」的能量,她擁有不凡 EQ
後台忙亂間,一名素淨白衣女子安靜飄然入內,沒人發號施令,幾乎同一時間二十多名男孩女孩不乏台灣當時得令紅角兒,一起喊:「志玲姐好!」
林志玲走這趟為香港貿易發展局舉辦的「時尚香港」撐場,開場前先到後台為同行師弟妹打氣。氣定神閒不巴閉不搶鏡,微微一笑,她也輕輕回應:「大家好……」
她的經理人是洪偉明,是次演出出品負責為伊琳,份屬打生打死「友台」,卻沒小家子氣避席,家教自修均上乘。
超走紅大中華區最近更遠征日本夥拍木村。像不少走紅人物,大多忘本,忘記從那裏走出去;不少模特兒大不了在國外走過那一兩場 show卻猶似從一而終的國際,忘記來自本地及曾經接受的機會與提攜。
林志玲從台北走出去,相信她也以台北為榮,沒厭棄未算強大的本土時裝週。在香港,在內地,在國外,從未見過一名前輩走到後台,後輩一起問好的場面;例如琦琦姐, Janet姐,嘉容姐……這台灣真有意思。
(鄧達智)

星期二, 8月 24, 2010

從一位世博義工辭職說起

崔少明 都市博客:


最近在網上看到世博一個遠道而來的義工這樣解釋急急辭職的原因:「一大早像地震似的,數以千計的人嚎叫着擁進場。跑在前頭的全是小夥子,老弱被撞到一邊。我的國家也辦過世博,早上開門也有幾千人輪候。但開門時,眾人如常地往前走,男人不會擠到女人前面,年輕人更不會跑到老人前面。有人坐輪椅的話,其他人都會隨着他的速度走。這些小夥子哪天成為父親,社會秩序可不糟透了?展館如果扶手損壞,我只要說『這裏危險,請不要碰!』觀眾通常會把話傳下去,德國人傳給美國人,美國人傳給……但換了東道主,信息就會中斷。要是來了三個同行的高中生,更非得把話說三遍。我的國家雖然沒有高鐵,我也知足了。

我愛這個國家的文化才來做義工,想交個男友,沒想到第一天就幻滅……」

看到這裏,相信沒有讀者不痛恨《醜陋的中國人》。不過,場景並非2010年的上海,而是1970年的大阪。這位感情受創的哈日少女來自阿根廷。信是事發15年後的1985年寫的,載於《醜陋的日本人》第二版。日本學者高橋敷的這本著作與大阪世博同年初版,比兩個美國人Lederer和Burdick罵同胞的《The Ugly American》晚12年,比柏楊罵同胞早15年。有趣的是,我們今天鄙視的內地陋習,原來並非大造高鐵、豪辦奧運世博、上周晉陞為全球第二大經濟體的中國人所獨有。今天守法整潔的日人當年在世博橫衝直撞時,也先後在1964年主辦奧運和啟用全球第一條高鐵「新幹線」、1968年超越德國成為全球第二大經濟體。想當年,日人也袋滿日圓,擁到西方狂掃名牌(還有買春)。人人見之都哈腰,但也有人一臉的不屑。

這兩段相隔40年的日、中暴發史,如同翻拍的電影。不同的是,我們1978年衰到貼地時,不是在戰爭中被他人打倒,而是用文革打倒自己。此外,日人因為教育和科技底子好,加上有美國人扶持來圍堵中國,由二戰投降時的廢墟到主辦世博,頭尾25年,比我們由百廢待興到舉辦世博,少花了7年。這或可說明,中國人今天的醜陋,首先是長期赤貧後,暴富初期「正常」的氣焰。只不過共產黨摧毀了傳統道德加上自身腐敗,以致發財享受成為全民「檢驗真理的唯一標準」。加上人口10倍於日人,對世界的衝擊更大。但日人在十幾年內就改掉了陋習,今天人們甚至不記得他們也一度有此醜行。中國人由於上述的理由,恐怕做不到。限於篇幅,最後引用京都大學教授會田雄次為《醜陋的日本人》再版撰寫的序言:「日本是『善』與『惡』都突出的國家。而且,日本人不覺察自己的這種『特殊』性,反而沉湎在『人類是統一整體』的幻想,堅信自己能在世上通行無阻。今天的日本作為產值第三的國家,盲目樂觀也就成了致命的弱點。」這段話搬到40年後,完全適用於中國。若此,中國又能否避免日本在1980年代末資產泡沫爆破後,連續20年不振的覆轍?


崔少明